【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/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呢】

“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?”——当这个问题再次浮现,许多人会下意识地翻找记忆:是某地解除封控的新闻日?是行程码下线的那个午夜?还是我们摘下口罩,第一次毫无顾忌地走进拥挤人潮的瞬间?

真正的结束,或许并非始于某个被官方标注的日期,而是始于我们不再执着于追问“哪一天” 的那个寻常早晨。

那是一个模糊的、私人化的分界点,可能是你某日匆匆出门,走到楼下才惊觉脸上空空如也,却并未转身去取;可能是你翻阅旧相册,看到一张隔着口罩的合影,需要愣一下神才想起彼时的情境;也可能是你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咳嗽,心中掠过的已不再是警惕与疏离,而只是寻常的关切。“结束”的起点,就这样悄然潜入生活最细碎的纹理之中,它不是一个集体欢呼的终点,而是一段漫长褪色过程的开始。

【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/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呢】

从宏大叙事的角度看,我们似乎总渴望一个清晰的句点,人类需要仪式感来抚平创伤,需要纪念碑来安放记忆,但新冠疫情这场全球性的集体经历,其“结束”的方式却是反戏剧性的,它没有戛然而止的终场哨,更像一场逐渐退去的潮水。浪潮的力线从公共领域,一寸寸回缩至私人领域:先是隔离墙被拆除,然后是行程卡隐入数字尘埃,再是社交距离在重逢的拥抱中融化……它退回到我们体内,成为免疫系统里一段沉默的记忆,或是内心深处一道需要时间抚平的刻痕。

疫情“结束”的起点,本质上是社会注意力的集体转向,当“感染数”不再是每日必刷的数据,当“封控”不再是悬于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当生活的主旋律从“防御”重新变回“发展”与“向往”,结束便已发生,它始于经济复苏的曲线重新向上,始于旅行计划不再附带“的忐忑,始于年轻人将未来的关键词从“稳定”再次换为“梦想”。社会的巨轮调整了航向,全速驶向“后疫情”的广阔海域,那宣布了“疫情时间”的终结。

【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/疫情结束是哪一天开始的呢】

但我们必须承认,这种结束是不均衡的,对一些人而言,它可能始于一次久违的家庭团聚;对另一些人,尤其是那些失去至亲、健康受损或事业重创的人们,“疫情”或许从未真正结束,它化为了漫长的余生,所谓的“结束日”,更像一个统计学与社会学意义上的概念,覆盖在无数个体参差不齐的生命体验之上。集体的句点,难以勾销个人的未完待续。

我们为何还需要一个“开始日”的答案?或许,追问本身,就是一种疗愈和建构,我们需要共同确认一个象征性的节点,来划清“非常”与“日常”的界限,以便名正言顺地重启生活,安放那段充满不确定性的记忆,这个被建构的“开始日”,如同一道心理上的分水岭,让我们得以将那段历史打包、封存,然后转身。

疫情结束于哪一天?它结束于我们不再把它作为生活的中心议题,结束于伤痕变成疤痕,结束于记忆开始模糊,结束于希望重新压过恐惧。它结束于一个平凡的日子,那天阳光很好,你心里想着晚饭吃什么,或周末去哪走走,疫情何时结束”的念头,根本没有出现。

那一天,就是结束开始的日子,它早已到来,又或许,正在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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